报刘一丈书三个反面人物,古代文学佳作宗臣《报刘一丈书》中的三个反面角色
更新时间: 2025-01-30 11:55 作者: 36创业加盟网
在明代文学的璀璨星河中,有一位名叫宗臣的文人,他号方城山人,是“后七子”这一重要文学团体中的一员。“后七子”包括李攀龙、王世贞、宗臣、谢榛、梁有誉、徐中行、吴国伦,他们在文学领域提倡“复古”,掀起了一股文学复古的潮流。
宗臣创作了一篇著名的文章《报刘一丈书》,此篇文章谈论的核心议题是“上下相孚”。作者所理解的“世所谓上下相孚”,其实质是权钱交易、同流合污这种腐朽的现象。文章主旨鲜明,作者把笔墨聚焦在“上下相孚”上,以“至于不孚之病,则尤不才为甚”两句引出论题,进而展开大段论述,具体且深刻地揭示了当时所谓“上下相孚”的真相,有力地抨击了腐朽龌龊的封建官僚政治。
在《报刘一丈书》里,“天之与先生者甚厚,亡论长者不欲轻弃之”体现了作者对刘一丈抱才而困的同情;“间道经其门,则亦掩耳闭目,跃马疾走过之”以及“人生有命,吾惟守分尔矣”表明了作者不愿意趋炎附势的态度;“马上遇所交识,即扬鞭语曰:‘适自相公家来,相公厚我,厚我!’且虚言状”则揭示了官场“上下相孚”的丑态。文中“相公又桥桥语人曰:‘某也贤,某也贤’”,这里的“某”指的是干谒者。作者通过对权贵拍马邀宠的事例,生动地揭示了官场“上下相孚”的丑恶嘴脸。《报刘一丈书》书信的主体部分,就是作者与刘一丈谈论“上下相孚”的议题,这也是全文展开的核心。文中所写的“权者”,指的是把持朝政的严嵩父子。
“夜披衣坐,闻鸡鸣即起盥栉,走马抵门”所描述的对象正是干谒者。《报刘一丈书》原文中如此写道:“且今世之所谓孚者何哉?日夕策马候权者之门,门者故不入,则甘言媚词作妇人状,袖金以私之。即门者持刺入,而主者又不即出见,立厩中仆马之间,恶气袭衣裾,即饥寒毒热不可忍,不去也。抵暮,则前所受赠金者出,报客曰:‘相公倦,谢客矣。客请明日来。’即明日,又不敢不来。夜披衣坐,闻鸡鸣即起盥栉,走马抵门。”这段原文生动地描绘出了干谒者卑躬屈膝、谄媚奉承的形象。
《报刘一丈书》中作者精心刻画了三个反面形象。干谒者奴颜婢膝,权者虚伪贪婪,门者狐假虎威。作者并非采用正面说理的方式来阐述“上下相孚”的问题,而是塑造了一对“上下相孚”的人物典型。干谒者在文中着重展现出谄媚之相,权者骄横贪婪、装腔作势,着重体现出虚伪之相,门者刁钻奸滑、蛮横势利,着重凸显出无理刁钻之相。
关于《报刘一丈书》,还有一些要点值得我们关注。首先,其作者宗臣,字子相,与李攀龙、王世贞、谢榛等一同位列“后七子”,在文学上倡导“复古”。其次,它是一篇“有关世教之文”,深刻地揭示了当时所谓“上下相孚”的本质是权钱交易、同流合污,对封建官僚政治的腐朽进行了有力抨击。再者,文章塑造了“上下相孚”的人物典型,并且多处运用了对比手法。
我们再来看看《报刘一丈书》中的一些原文释义。“日夕策马候权者之门,门者故不入”,意思是当干谒者从早到晚骑马前往权贵人家门口等候时,守门人故意刁难不让他进去。“幸主者出,南面召见,则惊走匍匐阶下”,说的是幸好主人出来了,在客厅朝南坐着召见他,他便慌慌张张地跑上去,拜伏在台阶下,这里的主人指的是相府主人。“岂有相公此时出见客乎?”意思是“难道相公能在这个时候出来会客吗?”这里的相公指的是宰相严嵩。“出,揖门者曰:‘官人幸顾我;他日来,幸亡阻我。’门者答揖”,其中“官人”在唐时是对做官之人的称呼,引申为有地位的人,这里是干谒者对门者的敬称。“长者”则指的是刘一丈。
“甘言媚词作妇人状,袖金以私之”描绘的是干谒者贿赂时的情景;“又再拜,又故迟不起,起则五六揖始出”描写的是干谒者拜别时的情景;“立厩中仆马之间,恶气袭衣裾,即饥寒毒热不可忍,不去也” 刻画的是干谒者等待召见的情景。“稍稍语人曰:‘某也贤,某也贤’”是对权者的描述;“又得所赠金,则起而入之”描写的是门者收受贿赂后的情景。
那么《报刘一丈书》刻画干谒者形象有何特点呢?下面举例说明。其一,干谒者奴颜婢膝,作者着重刻画了他的媚相。比如他对门者低声下气,还袖藏金钱私下贿赂;对权者长跪不起,并且献上寿金。其二,干谒者在被召见之后得意忘形,还向人吹嘘。以干谒者被召见前后情态的对比为依据,我们可以简析其性格特征。召见前,他忍辱行贿、摇尾乞怜;召见后,他得意忘形、以此骄人。其性格特点鲜明,就是奴颜婢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