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热门小说《鬼吹灯》构建的神秘倒斗江湖里,存在着四大门派与一世家,分别是发丘、摸金、搬山、卸岭四派以及观山太保封家。这五派在盗墓之术上各有千秋,其技艺体系可归纳为“风水”“方术”“外力”这三大类别,简单来说就是“理”“技”“物”三门。同时,他们的盗墓动机也各不相同,涵盖了“济世”“寻药”“求财”这三种。其中,搬山一脉的盗墓动机便是“寻药”。为了寻找丹药,搬山一派的技术方向十分广泛,不仅擅长在山中地下探寻古墓,就连下海入水进行倒斗活动也不在话下。搬山门下的寻药秘术统称为“搬山分甲术”,这里面可不只有用于倒斗的“分山掘子甲”,还有独特的搬山填海术。如今,就让我们深入探寻搬山派那些鲜为人知的秘术吧。
搬山一门在盗墓时,既不贪图明器,也不为了求财。外界普遍认为他们是在寻找不老丹药,实际上,他们是在苦苦寻觅“雮尘珠”,或者是能够解除鬼洞诅咒的丹珠。平日里,这一派的人多扮作游道方士,行走于天下之间,他们不与外人过多往来,行事特立独行,门下能人异士众多,几乎盗遍了世间的大藏古墓,因此江湖人都称他们为“搬山道人”。那些不了解他们真正意图的人,曾这样评价他们:“搬山道人发掘古墓,是为了寻求不死仙药。”
搬山门人其实是西域孔雀河双黑山流域中扎格拉玛部族的后裔。他们的祖先在扎格拉玛山发现了神秘的“鬼洞”,出于对鬼洞真相的好奇,他们打造玉眼祭拜“鬼洞”,然而这一行为却引来了厄运诅咒。从此,族中之人在四十岁之后就会出现血液变黄的症状,最终痛苦地死去。为了躲避这场灾难,他们被迫背井离乡,远迁到东方。此后,历代族人都在努力寻找解除这个诅咒的方法。后来,他们得知“雮尘珠”可以破解诅咒,但“雮尘珠”早已失落,无处可寻。于是,他们开始踏上寻藏盗墓的旅程,久而久之,便逐渐形成了独具特色、有明确目的和手段的搬山一派。
搬山道人进入古墓倒斗,首要任务就是挖掘盗洞。在这方面,摸金一派主要依靠“分金定穴术”,能够快速确定古墓的方位,精准计算出最佳的盗洞位置,然后寻找隐蔽之处挖掘盗洞,直达地宫。例如金算盘,就是这方面的高手。相比之下,搬山一门虽然在分金定穴的能力上比不上摸金派,但他们也有自己的独特方法。当他们确定古墓方位后,会采用滴血寻址的方式,利用狸子的血,滴在土层上,通过观察血液与地宫阴气相连接处的反应,来判定最佳的盗洞位置。而且,他们挖掘盗洞的技术比摸金派还要高明、快速,这得益于他们拥有独特的“分山掘子甲”。
“掘子”在古代是对工兵的一种称呼。在古时的战争中,攻城拔寨是常见的战法。当遇到坚固的城池难以攻克时,攻城部队就会分兵挖掘地道,试图攻陷城池。执行这类任务的军卒,就被称为“掘子军”或“掘子营”。很多人以为“分山掘子甲”是一套铜甲,认为它是古时挖土掘子军所穿的特殊甲胄,上面还有掏地用的铁爪铁叶子。但实际上并非如此。分山掘子甲的外形如同鼍龙鲤鱼,身上的鳞片排列整齐,就像古代的盔甲一样。它的头部呈锥形,尾巴上生有角,四肢又短又粗,趾爪异常尖锐。稍微一动,身上的鳞片就会发出一阵类似铁甲叶子的响声。它的身上套着一个铜环,环上刻有“穴陵”二字,所以也被称为“穿山穴陵甲”。
这穿山穴陵甲是世间罕见的异物,虽然它的形貌与现实中的穿山鲮鲤甲(穿山甲)有些相似,但实际上两者有很大的区别。早在两千多年前,就有盗墓贼将鲮鲤甲加以驯服,通过给它们喂食精食药料,使它们的前肢变得格外发达。经过长期的驯养,这些鲮鲤甲就成为了盗墓的掘子利器。
穿山穴陵甲有一个特点,就是见山就钻,尤其喜欢在坟墓附近阴气沉重的土壤岩石中活动。搬山道人使用它的方法通常是一大一小两只一起用。小的那只在前面负责刨挖,它挖硬土就像挖碎豆腐一样轻松,能够轻而易举地穿山而入。大的那只跟在后面,在它身上的铜环上系一条链子,防止它跟小的那只一同钻进山里。这大小两只穿山穴陵甲配合得十分默契,就像秤不离砣一样。只要抓住其中一只,就不用担心另一只会偏离方向或者中途逃脱。当需要扩大盗洞时,只要放短链子,故意让大的那只着急得原地乱转,它就会把小的那只已经挖开的盗洞窟窿越扒越大。也就是说,小的负责挖洞,大的负责扩洞。它们配合得当,效率极高,不出半天,就能挖出一条直通地宫的盗洞。
由于《鬼吹灯》小说的主角是摸金校尉,所以在第一部的四个篇章中,对其他几个门派的介绍并不多。关于搬山派,也只是结合鬼洞诅咒谈到了这一门派的起源,对于其门下的秘术并没有详细描写。到了第二部小说,作者为了解释第一部留下的空白,填补了不少其他数派的盗墓往事,搬山门下的秘术也因此得以让读者一探究竟。因为《怒晴湘西》篇章已经被改编成影视剧,所以很多朋友都知道鹧鸪哨用过的“分山掘子甲”、七星阵、迷魂阵、七星阴阳术等,还有魁星踢斗、七星拳、擒拿、大力金刚掌等搬山道人传派武学,这些都属于搬山分甲秘术。实际上,在小说中,在《怒晴湘西》前一个篇章的《南海归墟》里,作者更早地呈现了搬山道人传下的独门探海方术——“搬山填海术”,它还帮助胡八一等人在归墟成功探宝归来。
为了打捞沉入海底的秦王照骨镜和采蛋(采珍珠),胡八一等人决定在去美国之前,前往有“南海百慕大”之称的神秘海域——珊瑚螺旋。然而,在这片海域,所有的高科技设备都失去了作用。胡八一之所以敢去,是因为他认为利用风水秘术,通过上观天星、下察地脉,找出进入珊瑚螺旋的途径虽然十分困难,但也并非完全不可能。这是因为《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》中有对南龙一脉的详细论述,而且Shirley杨手中还有她外公鹧鸪哨整理留下的“搬山填海术”。摸金校尉和搬山道人的长处在于,他们掌握着中华传统文化中的绝对技术优势,而探险南海,正是这些老祖宗传下来的古老秘术发挥作用的地方。
搬山道人东迁后久居江浙沿海,他们不断在各地古墓中寻找雮尘珠,也曾有过渡海躲避无底鬼洞灾祸的想法,还在海上寻访仙山灵药。在漫长的岁月里,他们独创了一套方术,后世称之为“搬山分甲”。其中,搬山填海之术不仅包含了寻藏掘冢的方法,还囊括了星土物生克制化的法门和秘方。此外,搬山道人对世上所有的珠子都十分感兴趣,不管是死人口中含的,还是水中天然生长尚未被人采去的,他们都会想方设法用术取之。他们在南海采蛋方面另辟蹊径,这一派的人最擅长奇门方技,也就是精通各种奇门秘方。这些土方子虽然大多没有被正统典籍记载,但却有着实实在在的奇效。比如,当他们在海上迷失方向时,就会用到“司天鱼”和“魁星盘”。
方向感对于人类的一切行动来说都至关重要。单在风水这一道中,最重要的龙、砂、穴、水,都离不开一个“向”字。没有方向的指引,就无法进行分金定穴。古代用罗盘定位的原理,是基于地磁,认为磁与针之间是母子之道。然而,在一些特殊的场合,罗盘会失去效力,这时就只能使用司天鱼了。司天鱼的使用方法,主要涉及一种叫司天的小鱼和“太阴散”。“太阴散”原藏于虞王司天墓中,世上本已失传,偶然被搬山道人所得。
所谓的“太阴散”,其实就是墓主口中所含的防腐丹,它蕴藏着太阴之精。搬山道人用特制的药水浸泡,可以使丹内重新聚集阴精。月属太阴,将其放在琉璃盏中,就如同明月在盘。司天鱼天生有应月之性,见到清辉皎洁的光芒,就一定会从西首游出,鱼头朝东吸纳太阴之精华。这是天然物性所决定的,不受外界因素干扰,鱼首永远自然向东。在罗盘失灵、星月无踪的情况下,将小司天鱼的鱼头作为参照,虽然并不一定非常精准,但至少不会让船在海上兜圈子迷路。
除了司天鱼,还有“魁星盘”作为辅助。魁星在古星学中被誉为“九九星中第一龙”,“魁”是北斗第一星,堪称九宫之魁首。此星在天为万灵之主宰,在地为百脉之权衡。魁星盘同样是搬山盗人从古墓中掘出的秘器,它相当于一个小型的风水观星盘,能够不受天候、地磁和电磁的干扰。古人认为天地人是一个整体,可以通过山海之间气息的微妙变化来观取天星,权衡百脉。有了“司天鱼”和“魁星盘”,就几乎相当于开了天目,胡八一他们凭借这两样东西出入神秘莫测的螺旋迷宫,就像行走在平坦的大道上一样轻松。
下海采珠时,最让人害怕的就是海底的恶鱼,而且在珠海一带的恶鱼,很多都是能吞舟的大鱼。虽然海底洋流环境限制了水族的活动范围,它们轻易不肯逾越界限,但仍有少数恶鱼贪恋蚌珠的精华,会混杂在珊瑚森林附近徘徊游荡。只有把这些恶鱼全部除掉,下水采蛋才能没有后顾之忧,其他水域的水族在短时间内也不会贸然进入这片真空地带。那么,如何除掉海底恶鱼呢?胡八一他们用到的就是搬山填海术之中的“漂瓜取鱼”之术。
搬山道人会将西瓜切去一拳大小的口子,挖空里面的瓜瓤,然后倒入半沸的石灰水,再把瓜皮原处封上。瓜皮缝隙处用招潮草混与蝤蛑熬制的黏胶堵死,随后把这些石灰瓜抛下他们要采珠的海里。凡是会被老螺中明珠吸引的水族,都对月华阴精有感,生性喜阴恶阳。当它们遇到圆滚滚的西瓜在海中浮沉,又闻到瓜中蝤蛑的阴精之气,就会争相吞食,各种各样的大鱼都会纷纷出水吞瓜。
西瓜被海水一浸,表面虽然冷了,但里面的石灰仍是滚烫的,而且遇水后会更加沸腾。当海鱼一口吞入西瓜后,瓜皮立刻破裂,生石灰与水产生的极大热量,轻易就能烧烂鱼腹,海鱼一旦吞下就必死无疑。用搬山道人的这种秘术杀鱼,能够将有蚌珠附近的恶鱼杀得干干净净,只是这种方法杀戮太重,让人不忍直视。
不过,海里的鲨鱼并没有海底水族的望月之性,“漂瓜取鱼之术”对它们毫无办法。在海里,对采蛋的蛋民威胁最大的就是这些凶暴无敌的鲨鱼。古时候还没有电子驱鲨器,搬山道人采蛋时,为了避免被鲨鱼攻击,会普遍采用一种配方古老却十分有效的秘方,叫做驱鲨剂。潜水时,他们会随身携带一个满是筛孔的漏罐,罐内储满凝固的驱鲨剂。随着身体在水下移动,被海水融化的驱鲨剂会从细孔中陆续释放出来,可以阻止鲨鱼接近潜水者。这种秘宝帮助老胡他们一行在海底采到了不少南珠。
搬山道人在海中采蛋寻珠时,为了应对水下复杂恶劣的环境,逐渐掌握了一套填海的方术。有了这些秘术的辅助,他们在风浪湍急的大海上,就像行走在自己最熟悉的山中一样自如。所以,这门方术被称为“搬山填海”,它是一系列秘方、法门、诀语、器械道具的总称。其中,仅驱鲨术一项就有若干种法门,但Shirley杨能查到并实际运用的,只有用“雪蝦蟆”与“丹砂”等物混合提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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