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车行(洗车行里的“喜憨儿”:与社会握手的边缘人),36创业加盟网给大家带来详细的介绍,让更多的人可以参考:洗车行(洗车行里的“喜憨儿”:与社会握手的边缘人)。
专心擦车的李嘉师嫌他烦了,高声地连喊三遍:“多做事,少点说话!”
“曹老板”
将来不在了,孩子去哪里?
洗车行里每名“喜憨儿”的工资均是每月2130元,扣除五险一金后,到手2030元。
“每名孩子的工作量、工作内容的难易程度各不相同,但这些孩子付出的努力是一样的,‘喜憨儿’不会偷懒,因此大家的工资待遇也是一样的。”曹军说,这些孩子们不会因此感到不满意,相反,他们会从这种相互帮忙的群体作业中感到一种很简单的快乐。
2130元,是深圳市规定的每月最低工作标准。曹军对此显得有些不安,他也想给“喜憨儿”们多发些工资,想给他们发奖金、发福利,但洗车行得维持正常的运转,“实在没有办法。”
▲“喜憨儿”在曹军指导下洗车。
经营一家雇用心智障碍员工的公司,成本比其他公司要高得多。曹军说:“普通洗车行不用雇佣这么多人,一两个人就可以擦完一部车,我们需要至少5个孩子洗一部车,还要配备两个师傅,两个特教老师”。
曹军不去算这笔账。每月月初,他会捧着装工资的信封,一个个交到“喜憨儿”的手上。
多数“喜憨儿”对拿到手上的数额并没有概念,但工作并获得报酬的满足感并不比常人少。每个月的1日,总有几个“喜憨儿”按捺不住溜达到曹军的办公室:“曹老板,咱们什么时候发工资?”
“喜憨儿”们很喜欢曹老板,李嘉师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:“要努力工作,不能让曹老板失望。”李纪政写过一篇日记:“2016年4月24日,天气晴,星期日,曹老板带我们去看电影、逛公园,我买了好多吃的,有雪碧和饼干分给大家吃,用我自己的工资买的……”
曹军是一名15岁“喜憨儿”的父亲。他说,作为一个父亲,“我希望我的孩子不仅仅依靠别人的同情和关爱在这个社会上生存,即使是‘喜憨儿’,也不要完全成为社会的负担,应该要有属于他们自己的价值。”他希望通过解决“喜憨儿”就业这个问题,去证明这个群体的自身价值,洗车行是他迈出的第一步。
曹军一直在想:“将来我不在了,我的孩子去哪里?”开办洗车行解决就业的同时,他最终的目标是要创建一个喜憨儿托养中心,“当他们有能力工作的时候,让他们参与到洗车这类工作中,当他们年龄大了、能力不足的时候,还可以让他们住进托养中心养老,老有所居,老有所依,这个人生就这么圆满了。”
▲“喜憨儿”们的作业本。
“喜憨儿”们也上课,“晴耕雨读”。曹军专门雇用了两名特教老师,负责后勤培训和给“喜憨儿”上课,上课内容包括社会适应能力、文化课、精细运动、康复训练和体能训练等。平日里他们洗车,逢到雨天没有顾客上门时,他们学习写字、英语、下棋等。
▲逢到雨天没有顾客上门时,“喜憨儿”们在屋里子学习写字、英语、下棋等。受访者供图
与洗车房相邻的一间板房,是“喜憨儿之家”。板房墙上挂着飞镖和篮球架,房内还有自行车及跑步机,书架上放满了少儿读物。在墙上,还贴着一张“课表”,课程包括阅读、理解、认知、书写、益智辅导、运动等。
李纪政学会了几句英语对话“Good morning”、“Good afternoon”,兴奋地在学习本上反复誊抄,稚嫩的笔迹写满了整整三页纸。
▲逢到雨天没有顾客上门时,“喜憨儿”们在屋里子学习写字、英语、下棋等。受访者供图
冯世谦的愿望,是接曹老板的班,“等曹老板退休了,我来当老板,把更多的喜憨儿叫到一起来工作。”结束第一天的实习之后,他舒了口气:“今天一点也不累,只是手脏了而已。”
“快长大”
他们也期待娶妻生子那一天
为了让“喜憨儿”有工作意识和状态,曹军要求他们来上班一定要保持个人卫生,要剪指甲、保持衣服的清洁,每隔二十天左右,曹军会亲自为他们挨个儿理发。也有明确的规章制度,尤其不能迟到、得听师傅的指导,“他们其实就是一群孩子,如果犯了错误,就得进行批评教育,严重的还得进行停工。”
▲每隔二十天左右,曹军会亲自为“喜憨儿”们挨个理发。
李嘉师很害怕停工,他会觉得,“洗车行是不是不要我在这干了?”一次,因为工作中出了一点小差错被师傅批评,李嘉师便闹情绪不来上班了,曹军让他停工两周调整情绪。他说,之前在一家餐厅打工,他在端盘子时把汤洒到了客人身上,“我不是故意的,但他们还是把我开除了。”
他甚至害怕每月的轮休。刚来洗车行工作时,李嘉师还没有“假期”的概念,放假的时候总给曹军打电话,反复问“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,你们不要我了?”
如今,“喜憨儿”们已渐渐适应了工作。前来洗车的顾客也随着他们的成长而“成长”。
曹军说,洗车行创办的早期,来洗车的顾客大多是出于怜悯。有的顾客他记得很清楚,“一边看‘喜憨儿’洗车,一边抑制不住流泪。”曹军认为,喜憨儿的努力打动了顾客,这是很自然的,“但是我们不绑架别人的爱心和道德,我们更希望看到的是,他们认可‘喜憨儿’的工作做得足够优秀,不是因为同情才来洗车。”
近年来,这种“怜悯”有了些许变化。曹军说,越来越多的顾客不再把“喜憨儿”当成特殊人群来看待,愿意“讨价还价”,而不是说“不用找钱了”,看到没有擦干净的地方,也会主动提出来,“这就是对‘喜憨儿’最大的尊重。”
▲开业近三年,洗车行的洗车数量已达3万余辆。
如今,曹军的经营管理模式在全国多个城市次第开花。
李嘉师也希望洗车行一直开下去,他想在这里一直干下去,干到“每年的过年”,因为“老板对我好,也想跟小伙伴们在一起”。他又反复强调:“过年的时候我就不干了,因为过年我要回老家相亲,找女朋友。”
李嘉师的梦想,是赶紧赚钱、买房买车,然后努力减肥、找个女朋友,带女朋友去看电影,“也要带女朋友去找工作,她要养我一辈子,我也要养她一辈子。”
23岁的李纪政,也很清晰地描绘他的梦想:“我要努力工作,快快长大,照顾我妈妈,还有爸爸,还有哥哥,还有嫂子呢!赚到钱以后我再去娶媳妇,生一个女儿,然后帮她交学费、帮她交生活费,送她上学。”
红星新闻实习记者丨王剑强 发自深圳
(图片来源红星新闻,除署名外)
编辑丨冯玲玲 请点击此处输入图片描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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